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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涂料行业里的“鸟人”

中国涂料行业里的“鸟人”

2009年06月09日

——看阿良如何继续其鸟人式涂料征程

遥远的15年前，从金冠出来的他花8000块买了个固化剂配方，跑到偏僻的北方搭了个蓬做勾兑生意；接下来兄弟俩合伙搞涂料厂，一边瞒天过海般开干，一边不断的渠道商家相勾结；

试水水性涂料领域，并逐渐创建了一支团队——“一个有脑子的人加上一群无脑子的傻B”；接下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30万的资本，搞得ICI给全国客户下通牒；

180度大转变，推出耐黄及无黄木器漆，引发整个行业的跟进；再接下来则是一山难容二虎，油水分歧愈演愈烈——Digital（油性调色系统）诞生，过上“游牧”生活；

七年磨一剑，终于给自己安了个家；

。。。。。

他，就是中国涂料行业里公认的鸟人——阿良。

前年下半年，我一度将《数码彩的DNA》系列评论文章抛于业界报端，今日鉴于友情与油然而生之行业使命感，再次发点良言浅见，以鞭策未来促进繁荣。

一、不苟言行

每当阿良说他“初中毕业，从不看书”时，我便忍不住偷笑。他的解释是——不是不愿意学习，是怎么也看不进去。而真实意图，无非是想传达给那些总认为自己大学或硕士生毕业的家伙一个讯息——其实还不如一个没初中毕业的狗仔。

了解阿良的人都知道，为了更好的不苟，他热衷于晚上卡拉及排档式边喝边聊。他曾表态说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能找到自我——极富创意，形象、生动而具有幽默感的滔滔言语；咆哮与盛气凌人的神态；富有情感的肢体语言；类似诡辩却朴实有效的比喻；超级恐怖的联想能力；进入“标准”射程的提问——其实这一切旨在激怒你——然后他会补充说道：“行业所谓的品牌99.9%的部分都只是一大堆垃圾而已。”——整得你呆若木鸡，气不打一处来。

如本 拉登用自己的方式征服美国人一样，他以狂妄的不苟方式“唾扫”同行，征服了整个行业人士的嘴巴，并将小企业的产品差异化创新发挥到极致——早在人类的触角刚踏入21世纪时，便开始手舞足蹈般逐步向业内介绍他创新的调色系统，这在当年是很多企业的高参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但结果却让那些在当年忙于追逐销量与玩产品概念的自以为是的大家伙们都傻了眼。

言及他人时，阿良常用狗仔称呼，对于他人叫其狗仔或疯狗，他反倒很是得意。在我的想象中，阿良来到人世时发出的第一声要不是狗叫，要不就是鸟语，其不苟与人类的言行实在是履行得惟妙惟肖举不胜举。而攻破他以及他那张大嘴巴的最佳方法，其实就在他所表达的看似流畅与滔滔不绝的言语本身上。在你不是个呆子、不为其激怒和仔细一听的前提下，随处找个破绽并非难事。

二、恐怖思维

之所以说他思维恐怖，是因为从他那不苟言行中所散发出的超级逆向与发散（联想）能力，虽然绝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说到说出来了却做不到，可对比我们，恐怕是连想都想不到。

1、逆而行之。在眼睁睁看着引以为荣的华润涂料被外资给收购了时，阿良很是伤心，继而萌生“报仇”的想法。在碰巧得知涂之乐（toscano）不想继续在中国玩了之后，他立马跑去谈买卖事宜。老外告诉他涂之乐是一个具有上百年历史的国际品牌，而他却让翻译回复如下言语：请问刘翔的爸跑得快，还是刘翔跑得快？在我看来，品牌不在于历史，而在于现在的活力。

2、奴而非才。他说在大家理念一致的前提下，他愿意交出现有一切有关调色系统的核心技术，因为推广调色系统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不要人才只用奴才；他认为市场根本是用不着我们去研究的，因为即便我们再费力研究也赶不上NP、ICI等；他说他的镜牌家具漆经过四年等待的结果是“不惧怕任何对手”，因为他认为家具厂的专业人员对家具漆的认识比我们更专业。

3、缺而非优。一天，他跟我说，“我知道如何超越竞争对手了，为此我付出了四年的思考——不应该去模仿对方的优点，而是应尽力去弥补他的缺陷。你得找到对方的缺陷，并尽全力而为之。如果去模仿他的强项，我们将永远落后。”

4、己而非他。在阿良看来，所有的企业都应该在自己面前竖块镜子。意思是每个人都要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能力和能干的事情，而不要总是去分析那所谓的外在环境和自以为的同行或对手。如果当年他也如大家般看着华润成为“跟风大家庭”中的一员，那么他就不会是阿电声器材良，也更不会有Digital。对于如何照镜子，阿良列举过经典的打水比方。而在我提出“我们都不能保证就住在水边或旁边就有一口有水之井，如果找不到水源或者因路途遥远而回不来了怎么办”的质疑时，只见阿良咆哮如雷——如果既住不在水边，又找不到水源，或者打了水却回不来了，那就去等死吧。

我曾当面问阿良——为什么这么聪明、言语如此的动人及如此恐怖的逆向思维与联想能力。他如是说，“一是家族遗传，二是以前受人骗的太多，三是记忆力特好，四是反对知足常乐。”而我倒突然觉得，阿良堪比世界上三类天才中的一类——能够将看似毫无关系与不同逻辑的事物相联系起来。

三、睿密心境

阿良之健谈性情总会让与席者沦为听众，能与之论剑者实在凤毛麟角。他不喜欢讨论什么优劣分析，在他看来似乎营销全都是文绉绉不切实际的东西，实际上他心里雪亮的很——他比任何人都需要营销，在张狂的“胡说八道”后面，其实有一双敏锐的耳朵在倾听，有一颗坦荡而睿智的心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仍难以入眠。如他常对我说的，“昨晚回去后想了好久，搞得三点才睡”。

有人说Digital是没有战略的企业，而我却不敢苟同，因为战略的实质女包就是一种定位，一种区别于竞争对手的定位。Digital无疑一直在贯彻差异化的细分市场定位原则,这总比那些99.9%的一窝风要强。阿良没有看书的习惯，也未曾知道那些世界所公认的战略大师，可他却用朴实的行为与世界最前沿与公认的战略观点取得了一致。他一直在坚持“Digtial从不在乎现在拥有什么产品，而是以不断的创造出新的产品为使命”，我认为这是对其战略的最通俗表达。

再者，阿良认为对于小企业来说，重战术重执行是最切合实际的——企业里只需要一个人有脑子，其他的一心去执行到位就够了，而不是所有的人都去想东想西。他很好的将这一思想发扬光大——把小事给执行得无限放大。于是诸多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从他嘴里出来就可以变得神乎其神，近在眼前。好比一般人在说谎时，都知道自己在骗人，而据史料分析，有些人在说谎时，是不知道自己在骗人的，因为他骗人的态度，是极其真诚的，是很陶醉的。

另外，阿良从不做没有把握的投入。比如他在5年前就宣称自己要怎么怎么进入家具漆市场，每次谈及都是眉飞色舞，可实质上只到去年，我们才真正见其家具漆面世。说归说，说错了没事，大不了道个歉；做归做，做错了可不行，损失的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阿良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令我记忆最深刻的，要算他对于人生在世之活法的概括。记得有人曾就此话题跟我说只需要记住3个词6个字就够了，但在阿良看来，只需要2个词4个摇摆角度字——自信、梦想。他一直反对知足常乐，认为那是在做自我安慰，是在给自己找借口，是缺乏勇气与自信的表现，是废物的行为。

四、二次创业

相比孟母三迁为其儿，阿良前前后后可谓是六迁为其业。但对于Digital来说，阿良认为正在进行的是二次创业，为此他更是提到自己正在做出一些改变，以至于表态说自己从现在开始要少说话了，甚至于到某年11月份后就再也不乱说话了，以及他很聚氨酯弹性材料在汽车内饰应用广泛迫切的希望被别人骂和被人鸟等。不过，把说话时间省下来多干些实在的活儿，这确是千真万确的道理。

于是，阿良在新厂里挖了口塘养了些鱼，以显示其注重工作环境和休闲之道，并喻意“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而其实那最先只是为了省土而为；他说Digital是大家的家，因为新厂里种植的树木都是各地客户千里迢迢将自己当地的名贵树种弄来种下的（具体不得而知）；他说自己亲自挑选了两棵名贵松树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实际是种在了池塘边），一棵似虎一棵似龙，以喻网带炉意“卧虎藏龙”；他说要在进入办公室的走道边圈出一块很大的地方来养几只鹿，并让它们自然的死掉，以让每个到他办公室去的人都能得到“鹿死谁手”的思考（实际上是摆了九个鼎，喻意为一言九鼎）；他更是在会客室内多加了几块清凉的石凳，以专门来招待那些自以为自己不是狗仔的人类，好让他们的下体凉快凉快，以切实感受一下“以卵击石”的味道；他还说要给供应部的负责人准备一块用金山打造的坐椅；他将公司的门牌用久经考验的船夹板来制成，以体现出企业的历史和感，彰显出Digital人追求梦想的自信、勇气和斗志。

五、浮躁狂想

一面是艰苦卓绝的二次创业，一面则是狂热的纳指上市梦想。

在HK机构支持与操作下，Digital于去年上半年正式完成对一家美国纳指上市化工企业的绝对控股，并于去年6月份在NASD小额资本市场正式挂牌。为配合上市计划，继2007年下半年并购广州涂思乐之后，Digital一直在蕴酿向上游和同行展开并购行动。可很不凑巧的是天公不作美，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呼啸而来，如中国屡次说要造航母般，一度令人振奋的扩张计划不得不再次搁浅。

谈到落实本次上市计划，阿良说他已经拿出很大一部分来分给管理团队。我想这是明智的，因为一个仁慈的投资者，注定会赚来信誉，而信誉是一个投资人最重要的资产。对Digital来说，本次上市计划虽与预期目标相差甚远，但一切尽在掌控范围之内。至少，这实现了阿良说要打造一艘海盗船的勇气和一群“乌合之众”的平台基础。

只是不知道阿良有没做过如下的思考——创新和惯性一直以来都是孪生兄弟，一直以来都是困扰企业发展的两股力量。无论是创建调色系统，还是收购涂之乐，还是纳指上市，对Digital来说都不过是一种追求不一样的惯性使然。这就好比无论是前些年整个行业肆无忌惮的在装修漆领域搞所谓的品牌建设，还是现在的全面收缩、调整与集中家具和建涂两大领域，我们似乎注定都只是在自己原本熟悉的领域里凭借惯性滑行。

再者，对于上市公司来说，投资者不会孤立的看其业绩，而是会在比较中看前景。对比同等中小涂企，Digital在新产品、新技术及客户服务领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进步，但是这样的进步与一线企业相比，整体上还存在明显的差距，无法改变其在中国大陆一个弱小的小企业的定位。

一流公司通常经过并购来跨越规模和资产组合的鸿沟，一个公司的成长，在资本策略、选择优势成长领域和经搅拌站营管理上，需要有一个平衡和相互推进。在中国，虽然Digital尚未具备向一流冲刺的能力（资本和团队），却还要树立新技术、新产品及新的营运模式的企图心。

这就是阿良，他只坚信于履行自己的自信与梦想，哪怕那梦想是狂热而浮躁的。

六、鸟人鸟语

回忆起八年前的阿良——以调色系统为武器不知疲倦的对于我这类对涂料难知半解的新角色予以征服的情形，由此我想到他的可爱，他白手起家的姿态，他能有今天之成绩的艰辛积累，他的快乐——酸甜苦辣，当然还有他那“天下无敌”的寂寞。

八年后，社会继续进入一个词不答意的年代。鸟人这个在小时候是个极其侮辱的词汇，而今却成功的蜕变为一看显示的停机条件为那个参数个绝对的褒义词。伴随着鸟人由贬义到褒义的蜕变，阿良也有幸成长为中国涂料行业里一个真正的鸟人。而至今，我还记得这个鸟人对我说过的“做人要有格”的一番言语，以及在中国涂料营销社区——涂谋天下的年度聚会上，他开口发言的第一句话——“我来看一下这个行业到底有多么落后”。

还是让我们再来简单回顾一下鸟人鸟语吧。

如果我有1个亿，也知道该怎么整啊，问题是我只有30万，但我用这30万也弄得ICI给全国客户下通知。

每天清早，我们起床时，都应该把衣服裤子脱了对着镜子照一照，看看我们究竟能做什么！

雇了十来个傻B，只花了几百万美金，就搞得美国花了上千亿美元用于所谓的反恐，还TAMA的连拉登的影子都抓不到。

我的技术部每天都有专人看全国天气预报，只要因气候稍有变化而可能会对产品的施工造成影响，客户在第二天一上班就会接到我们的通知。

我最先看到三棵树时，就知道它是养鸟的，只是不知道它究竟养的是什么鸟。

要铺底吧？很好，我们百分之百的铺，你先回去，我发件货给你试用，不收钱的。

投入广告？这世界有三种商人：一种是投一元钱能赚两元，叫聪明人；一种是投入一元只赚一元，叫笨人；第三种投入一元收回五毛，那是猪。我想你肯定是第一种啦，既然你有把握赚，是个聪明人，那就自己投呗。

我不知道什么叫营销，只知道在大排档的啤酒3块1支，夜总会的啤酒一两百一打，一样的百威十几块1支。夜总会里，在你觉得单喝无味时就弄个摋子给你玩玩，当一般人都觉斟酌到汽车工业新材料利用的公道周期得喝得差不多了并无力或无味玩摋子了时，就再来个蹦迪让你放松放松，清醒了在玩在喝，并且概不单卖，要就一打。

小孩子不能与大人去正面对抗，比如说比赛跑和扳手劲；若是比唱歌与跳舞，倒是值得一试；倘若是比谁的弟弟能始终保持柔软的状态，那是最好不过了。

我的越晒越白出厂定价X/套，我答应经销商只需付Y/套购买，之间的差价作为质量保证金，如果涂刷1年后没有比先前的样板变得更白，那么我承诺这质量保证金客户就不用还了。

愚公移山是傻A（比傻B还傻）的行为，子孙后代都去搬移那座山，就不知道去搬自己的房子。

客户不是上帝，客户是客，上帝是自己。

。。。。。。

正如我们常说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行业里对阿良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本着促进行业繁荣的目的，我还是截取了两段积极的，一段是这么说的——从我接触红黑游戏开始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我们做培训时一直玩这个游戏，遗憾的是，至今我尚未发现有第二人能破解它，唯一的一次被破解还是我第一次玩的时候，在深圳，阿良坚定的带领我们赢得了胜利。另一段则是这么说的——我最先接触阿良时，也认为他只是吹牛皮而已，但当有一天他当着我的面拿出两盒名片给我看时，我彻底的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两盒名片足以让整个行业震惊！

最后，谨以此文与那些为了促进行业繁荣的人士及阿良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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